当代生态纪录片的创作策略与手法

来源:生态科学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11-18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近几年来,生态科学的不断发展促进生态观念的广泛传播,现代生态意识逐渐渗透到文化研究和影视文艺创作领域中。在纪录片创作领域,纪录片创作者以生态科学为理论背景,以生态

近几年来,生态科学的不断发展促进生态观念的广泛传播,现代生态意识逐渐渗透到文化研究和影视文艺创作领域中。在纪录片创作领域,纪录片创作者以生态科学为理论背景,以生态学眼光聚焦自然生态,在与生态的对话中积极反思人类与自然的关系,谱写了一曲曲中国生态的咏叹调。纵观我国生态类纪录片,不论是 《回家》《袁扁的鹭鸶》《抚仙湖》,还是《森林之歌》《水问》,都在书写中传达出深刻的生态内涵和生态智慧。在建设生态文明的要求下,它们无疑承载着表达生态理念、讴歌生态和谐、唱响生态文明建设旋律的生态命题。在创作策略上,创作者将人类情感投射到自然及其生命上,通过故事化与情感化的结合完成叙事。在创作表现上,纪录片创作者在自身探索中借鉴西方创作经验,通过多种方式将生态命题缝合在丰富的镜像语言里。

创作策略上——故事化与情感化叙事双重交织

故事化叙事策略。叙事理论认为,每一个叙事都可以分为两部分:一是故事,即“什么人遇到什么事”;一是话语,即“故事是怎么被讲出来的”。在纪录片不断走向大众化以及商业化运作的今天,故事化叙事已被越来越多地运用到纪录片创作中。虽然,故事化叙事策略在纪录片中的运用并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但是,在注重表现自然、突出人与自然关系的生态类纪录片中,故事化叙事仍然是值得重视的创作策略。原因在于,与人文社会类纪录片不同,生态类纪录片的表现对象往往是自然,甚至是没有人类介入的原生态自然,如果在表现这种原生态自然时缺乏故事化叙事策略,那么纪录片就会陷入枯燥乏味、宣教味十足的尴尬境地。《森林之歌》总导演陈晓卿在拍摄前对创作人员提出的创作要求就是,“用动物的形式表现,用动植物的视角看世界,让动植物自己讲故事”。①所以,我们看到的森林系统中演绎出的是一个个精彩的生命故事。《云横秦岭》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猴王宝座的争夺战,《北国之松》中因松果的脱落引出生态链上以此为食物的一系列动物储藏食物的故事,《雨林回响》用近一半的时长来展现跌宕起伏的黄猄蚁大战胡蜂的场面。生态类纪录片《水问》,将宏大主题落实到一个个具体的生存故事中,在微观的故事化叙事中交代人与水的密切关系,并展现人类面临的水危机。例如在 《水问》第二集《饮水如何安全》中,为了说明现代工业污染造成水质恶化这一事实时,就以江苏无锡太湖边上一家开水铺“老虎灶”的生死命运为线索,将蓝藻爆发后的息业为故事转折点,来表现灾害性水污染的严重性。

情感化叙事策略。在面对自然,面对自然界中的生命时,创作者充分感受到“凡是有生命的东西,特别是高等级的动物,都与人类一样,是有感情的——都有亲情、爱情、舐犊之情”。②人类往往能在动植物身上找到人类社会里属人的情感。因此,在情感基调的把握上,可以将自然中的生命拟人化、人格化。

拟人,作为一种常见的修辞手法,能够从意象上赋予自然存在包括生命以人的特征,让自然带有人的情感和品性。这种拟人化的情感叙事,契合了观众收视的情感体验,更易引起观众的情感共鸣。于是,在看似没有人类情感的自然界里,处处彰显出人类的某种精神和意志。《森林之歌》总导演陈晓卿总结这次创作时说,让观众透过森林故事,看到“生和死的悲壮,爱和恨的缠绵,欢聚与别离的刻骨铭心,希望与绝望,欣喜与仇恨交织的人类情感。”③于是,文本获得了别样的解读空间。《森林之歌》拟人化地再现了各个林区动物们的悲欢离合。《云横秦岭》细腻地讲述了金丝猴家族争权夺利的过程,上演了一幕爱恨情仇交织的戏剧;《竹语随风》将碧凤蝶短暂而绚烂的生命抒写得凄美感人;《雪域神木》则运用平行蒙太奇的手法交叉讲述云杉“苍穹”与小马鹿“喜”的成长过程及各种潜在的生存危机;《碧海红树》生动形象地讲述了招潮蟹的 “征婚”过程。四川电视台制作的纪录片《袁扁的鹭鸶》,将鹭鸶生息繁衍的过程讲述为恋爱、筑巢、育儿的生命故事,让我们感受到白鹭的世界与人的世界一样,有爱有恨、有和谐也有悲哀。生态类纪录片,将自然生命赋予人的身份符号,让自然作为与人类具有同样情感的生命个体出场,使片子富有人情味,也使得观众更加真切地感受和体味生命的意义。

创作手法上——视听语言的双重呈现

平视镜头传达平等观念。生态伦理学强调人类与自然之间的伦理道德关系,认为自然界包括动植物都有其固有价值,人类应该给予它们充分的尊重。史怀泽提出的“敬畏生命”观点,将关注的范围由人扩展到所有生物,将人类与其他生命紧密相连。在史怀泽看来,“敬畏生命的伦理否认高级和低级的、富有价值和缺少价值的生命之间的区分”,进而指出“一个人,只有当他把植物和动物的生命看得与人的生命同样神圣的时候,他才是有道德的”。④这样,从生态伦理学的角度为纪录片的生态书写提供了参照坐标。纪录片就应该和自然界生命建立平等关系,注重它们主体性的表现,将人与自然界之间的关系定位为两个平等主体间的对话。在创作理念上,这种平等观念体现为创作者和表现对象的平视,也即是说创作者通过保持镜头和拍摄对象的平行来传达平等的观念。《平衡》中,为了表现保护站一只鸟的不幸死去,创作者用较长时间记录了它随水漂流的放归过程。这里不仅体现出环保主义者的生态意识,同时也体现出纪录片创作者对动物的关爱与同情。在《水问》的最后一集中,创作者采用了低机位和平等视角。镜头几乎与水齐平,镜头下是人类生存离不开的水,水面延伸的远方是头顶上的天空,在水与天的交融里,呈现出一片生命的美丽图景,在“长水共天一色”的意境中,表达了人类“诗意地栖居”的生态美学内蕴。《森林之歌》以平等视角展示我国的森林版图,使观众身临其境,切实感受到来自原生态自然的壮丽和优美。秦岭山地四季中植物的色彩变化,竹林中阳光透过缝隙洒下丝丝金色,高山草甸下云杉在层雾中摇曳,如此众多的美丽图景在平视镜头中一一呈现。

文章来源:《生态科学》 网址: http://www.stkxzz.cn/qikandaodu/2020/1118/533.html



上一篇:国际政治“E”化的战略张力
下一篇:由诗词看元代以前贺兰山生态环境的变迁

生态科学投稿 | 生态科学编辑部| 生态科学版面费 | 生态科学论文发表 | 生态科学最新目录
Copyright © 2018 《生态科学》杂志社 版权所有
投稿电话: 投稿邮箱: